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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屠殺:血泊中的人性光輝,同樣值得銘記

作者|本師傅



今天是南京大屠殺80周年紀念日,這是我們的民族創傷,是最慘痛的記憶之一。我們應該記住戰爭帶來的傷害,但是,更要相信正義和愛的力量。正是擁有這些之所以為人的特質,我們才能走過戰爭,戰勝黑暗,走到今天。



挽救瞭25萬人的約翰·拉貝們



“南京安全區”又稱南京難民區,是1937年12月日本軍隊即將攻占中華民國首都南京時,南京城內的歐美僑民出於人道主義,為保護平民免遭戰火而成立的難民區。



安全區由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進行管理,共設25個難民收容所,由約翰·拉貝擔任安全區國際委員會主席











1938年4月,南京難民區國際救濟委員會暨金中難民收容所全體職員合影。其中第一排從左至右:第3位是徐淑珍、第4位是徐淑德、第6位是薑正雲(金中難民所所長)、第7位是約翰·馬吉(南京國際紅十字會會長)、第9位是貝德士(金大歷史系教授、鼓樓中學校長)、第10位是斯密士(金大教授)、第11位是許傳音(金陵中學校友)。







這個由拉貝,和十幾個外國傳教士、金陵大學與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教授、醫生、商人共同建立的“南京安全區”在南京大屠殺期間,為大約25萬中國難民提供瞭暫時棲身避難的場所。甚至拉貝還在自傢的花園中庇護瞭600名左右的難民。















位於南京市鼓樓區小粉橋1號的拉貝故居。南京大屠殺時,這裡被稱為“西門子難民收容所”,最多時這裡曾收留難民600多人。







1908年,德國人約翰·拉貝第一次踏入中國,1938年前後,拉貝開始擔任西門子公司駐華總代表,並且代理德國納粹黨南京分部副部長。







拉貝以其特殊的身份目擊瞭日軍在中國南京制造的南京大屠殺,並將其記錄為著名的《拉貝日記》。



而拉貝成為安全區國際委員會主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拉貝身為德國納粹成員,可以對日本軍隊施加影響,從而讓“南京安全區”能庇護到更多中國人。











約翰·拉貝







1938年2月拉貝被西門子公司召回,4月抵達德國後,拉貝立即四處公開演講作展覽放映安全區國際委員會成員之一馬吉拍攝的紀錄片,揭露日軍暴行,並寫信給希特勒,提交關於南京大屠殺的報告,希望德國政府出面對日本施加壓力。





但此報告當時沒有公開,原因在於,當時的德日實際上是盟國,所以德國當局禁止他發表在南京的所見所聞。



之後,他甚至還因為在中國參與建立“南京安全區”,一度被蓋世太保逮捕。關於南京大屠殺的照片和馬吉拍攝的影像資料與此期間也被沒收。







但拉貝並未放棄控訴,1941年,拉貝將整理的日軍暴行統統記錄在瞭《拉貝日記》中。





半個世紀之後,被整理出的《拉貝日記》以德文、中文、英文和日文出版。







1996年,12月13日在美國紐約的南京大屠殺紀念大會上,拉貝外孫賴因哈特女士將2000多頁的《拉貝日記》的日記副本首次向外界公開,《拉貝日記》成為南京大屠殺最重要、最詳實的史料之一。日記中記述瞭城區內的600多個案例,很多可與其他資料互為佐證,如幸存者李秀英等。







外界一般將拉貝稱為“東方的辛德勒”,但按照邵子平先生的評價“應該說辛德勒是一個小小的拉貝”。因為一般認為,辛德勒雇傭1200名猶太人做工時納粹德國已顯敗象,除商業利益外也有對自己前程的考慮;而拉貝等人保護25萬難民則完全出於單純的人道主義動機,並與西門子公司及德國政府的意願相反。



拒絕離開南京的魏特琳













明妮·魏特琳





出生於美國伊利諾伊州塞科爾的明妮·魏特琳,1912年畢業於伊利諾伊大學,同年受美國基督會差會派遣到中國,擔任安徽省廬州府(今合肥)基督會三育女中校長。



1916年金陵女子大學在南京成立時,她擔任教育系主任,後擔任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教務主任。







1937年,日本軍隊攻占南京,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大部分教職員先後撤往四川成都,借華西協和大學的校園繼續開辦,魏特琳則留在南京照管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校園,自願與該學院教職員組成留守委員會,任代理院長。







魏特琳原計劃於1937年秋天回國休假。但這年7月盧溝橋事件爆發,她改變瞭計劃。





8月,日本的飛機開始轟炸南京。魏特琳在金陵女子大學組織瞭一系列的備戰工作:挖防空壕、清理地下室、組織滅火隊等。





8月16日,美國大使館下令所有美國婦女和兒童撤離南京,但魏特琳以工作為由拒絕瞭。然而,形勢越來越嚴峻。





1個多月後,美國大使館最後一次下令撤退所有留在南京的美僑及使館女性雇員,並警告:“再不撤離,以後我們將無法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但魏特琳再一次拒絕瞭。她在大使館出示的“無論如何也不離寧”的文件上簽上瞭自己的名字。這是她第4次鄭重拒絕使館要她離開南京的要求。





她在日記中寫道:“我認為我不能走??就像在危險之中男人不應棄船而去,女人也不應丟棄她的孩子一樣。”





1937年9月21日日軍開始全面持續轟炸南京,日海軍第3艦隊司令官要求在南京的西方人士立即離開。







到11月下旬,各國駐南京的外交人員和僑民多數已經撤離,但仍有一些常住南京的西方僑民主動要求留下來幫助身處險境的普通中國人。













寧海路5號,原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總部,後來一度作為馬歇爾公館。



1938年1月底,日軍強迫安全區內難民還傢,並聲稱已經恢復瞭南京城的秩序,但實際上殺戮依然在繼續。



在魏特琳1937年8月12日到1940年4月的日記中,詳細記載瞭在日本占領下南京的情形,而這份日記被魏特琳郵寄給該學院在美國紐約校董會的校友。







日記的最後一頁,即1940年4月14日,她寫道:





“我快要筋疲力盡瞭。以前,雖然工作進展緩慢,但還能有步驟地制定工作計劃,而現在連這些也做不到瞭,雙手也不聽使喚。我希望能馬上去休假”。





兩周後她精神失常,返回美國。



1941年5月14日,在美國寓所打開廚房的煤氣自殺。







由於魏特琳在日軍占領南京進行南京大屠殺和殘害中國民眾之時奮力保護中國民眾,從而受到中國民眾特別是南京人的廣泛贊譽,魏特琳墓碑上刻有“永生金陵”的文字,南京市至今仍有其塑像。





我們選取瞭以上兩位外國友人的事例,作為南京安全區的代表。還有更多人做出瞭貢獻,讓我們永遠記住他們的人道主義精神,感謝他們為同胞們保存瞭一絲希望和尊嚴。















“上海拉貝”饒傢駒













饒傢駒





除瞭“中國辛德勒 ”的德國商人拉貝在南京大屠殺期間的人道主義行動廣為人知以外,實際上更早的一位“上海拉貝”,來自法國的傳教士饒傢駒。



1937年“八一三”事變後,他在上海創立瞭南市難民區,保護瞭30萬中國難民。日軍侵入南京時,南京的拉貝等人正是仿照他的南市難民區建立瞭南京安全區。



1932年“一二八”事變後,饒傢駒促使中日雙方停戰四小時,救出戰區內未及逃出的老弱婦孺七八百名。時任上海市市長的吳鐵城還為饒傢駒發去瞭公函,以示感謝。



到1937年“八一三”事變爆發後,饒傢駒已經身兼數職——他既是上海華洋義賑會會長,又是上海國際救濟會委員、救濟組副主任,還擔任著上海國際紅十字會副主席一職。



在他與中日雙方的交涉下,南市難民區於11月9日正式成立。由於他在建立難民區方面卓著的貢獻,南市難民區又被稱為“饒傢駒區”。









饒傢駒和難民區的孩子們





1938年10月,他又赴武漢建立瞭漢口難民區。在他的影響下,中國的廣州、吳江、福州等地也相繼建立起瞭難民區。



饒傢駒是難民區的總管,難民區內孤苦無依的老人很多,他就為這些老人建立瞭殘老院,特殊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





殘老院裡共收容瞭130餘名孤寡老人,年齡均在60歲以上,其中80歲以上的老人竟有數十名。





戰爭年代,青壯年生存下來尚屬不易,更何況是耄耋之年的老人呢?小小的殘老院內竟有這麼多高齡的老人,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為瞭維持區內難民的生活,饒傢駒想瞭很多辦法籌集資金。1937年12月1日上海紅十字會起發起募捐運動周,饒傢駒親自到靜安寺路美國婦女俱樂部演講,呼籲大傢踴躍捐款、共襄善舉。





他還設法說動與難民區有關的各方捐款,最終,國民政府給瞭他70萬元賑災款,財政部長孔祥熙撥給他4萬元專款用於南市難民區。





就連日本方面,也給瞭饒傢駒2萬日元。法租界發行的慈善獎券收入,除留下一部分作為日常支出外,餘下的90%都撥給瞭饒傢駒的難民區。



這些還不夠,饒傢駒就去美國募捐,羅斯福總統給瞭他70萬美元的援助。在這些資金的支持下,難民區奇跡般地成功運轉瞭長達32個月之久。









1940年6月,饒傢駒因自己的祖國遭受德軍侵略,匆忙趕回法國救濟難民。



二戰結束後,他又奔赴柏林從事善後救濟工作。



1946年9月10日,他因患白血病在柏林去世,終年僅68歲。





“二戰”作為人類歷史上最殘酷的一次戰爭,充分向世人展示瞭人性的黑暗無處,但即使這樣,也有無數人在這黑暗降臨的時刻高舉火把,讓我們不至於對同類和世界完全失去信心,不辱我們作為人的尊嚴。







“中國的辛德勒”



1938年水晶之夜後,納粹對猶太人的迫害逐步升級,猶太人為避免被抓入集中營,隻有離開歐洲,但要想逃離就必須獲得外國簽證,於是成千上萬的猶太人奔走於各國使館之間申請簽證,在當時一張簽證就可以拯救一條生命,因而被稱為“生命簽證”。











何鳳山每天都能在街上看到殺戮的畫面,一年前南京大屠殺的陰影和憤怒仍縈繞在他心頭,不斷捶打著他。







“不能再袖手旁觀!”,何鳳山在沒有獲得當局批準的情況下,勇敢地向猶太人敞開瞭懷抱,開放瞭簽證之門。







從早晨忙到晚上,何鳳山向猶太人開出瞭一張又一張簽證,連猶太人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們能在中國領事館受到熱情款待。















每天天一亮,中國領事館外就排起瞭長隊





從1938年到1940年5月何鳳山奉調回國,2年間他共簽發多少張“生命簽證”其準確數字已無從統計,根據已找到的簽證看,一份1938年6月的簽證的號碼為200號,另一份1938年10月27日的簽證號碼為1906號,也就是說半年間他共簽發瞭近2000份簽證。





納粹當局曾以總領事館原屬於猶太人房產為由,將總領事館沒收,國民政府又拒絕出資租房,何鳳山就自掏腰包,在約翰內斯巷22號租下一套小公寓,把總領事館搬到那裡,繼續堅持發放簽證。





1939年4月何鳳山,甚至被外交部記過一次。





維也納愛樂樂團首席小提琴演奏傢海因茨·格林伯格、美國前財政部長麥可·佈魯蒙賽爾和億萬巨富伊斯雷爾?辛格都是當年手持何鳳山所發的簽證、到上海避難的見證人。



許多人憑著何鳳山發放的簽證,逃到加拿大、南美各國、菲律賓、美國、巴勒斯坦、古巴等地,躲過災難。古巴等地還有一本書中說,1939年有4000名猶太人在維也納拿著到上海的簽證逃到瞭巴勒斯坦。





然而,何鳳山在世時,很少宣揚自己拯救猶太人的故事,平時對傢人也鮮有提起,甚至在自己的回憶錄《我的外交生涯四十年》中,也隻有隻言片語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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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去世後,他的女兒何曼禮開始憑著兒時父親給自己講的一些故事和回憶錄中的線索,開始瞭漫長的調查歷程,這段歷史才逐漸浮出水面。





其實,上海當時是日占區,根本不需要簽證,為什麼何鳳山還會發放這樣的簽證呢?





何曼禮女士後來找到瞭這個問題的答案——當時納粹隻關註猶太人是否有去處,而簽證是最好的證明。很多猶太人拿到上海簽證後,轉而前往巴勒斯坦避難,也有很多人去瞭美國或其他國傢。



色列前總理沙龍評價說:“何鳳山,不是英雄,也不是天使,他是上帝。”







2000年4月2日,聯合國總部舉辦“生命的簽證:正義而高貴的外交官”展覽。





2000年7月,何鳳山被以色列政府授予國際義人(Righteous Among the Nations)稱號,是以色列最高的榮譽。





2001年,以色列政府在耶路撒冷為何鳳山建立紀念碑,碑上刻著“永遠不能忘記的中國人”。





2001年1月23日,以色列政府在耶路撒冷授予“國際義人”證書和獎章,由何鳳山兒子何曼德先生和女兒何曼禮女士代表父親接受。





2005年,聯合國正式譽何鳳山為“中國的辛德勒”。





2007年,以色列政府授予何鳳山“榮譽公民”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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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美國國會山莊舉辦“鳳凰的羽翼:何鳳山博士和奧地利猶太人援救”展覽。



用屍袋救出2500個猶太兒童的“女辛德勒”





1910年2月15日,艾琳娜·森德勒出生於波蘭華沙,是羅馬天主教徒。她父親是華沙小鎮唯一的醫生,一生盡力救治窮人。





7歲那年,為瞭救治傷寒病人,父親不幸感染去世。臨終前,他對艾琳娜說。如果看到有人溺水,即使你不會遊泳也應該努力去救他,這句話對艾琳娜產生瞭巨大的影響。









艾琳娜·森德勒女士(Irena Sendler)



1939年德軍入侵波蘭時,艾琳娜是華沙社會福利部門的高級主管,管理著華沙市的一些商店,有進入猶太人區的通行證。一開始,她以此為掩護,給猶太人提供衣服、藥物、食品和金錢。





1942年,華沙近5萬猶太人等待被處決時,艾琳娜毅然加入瞭“幫助猶太人委員會”,建立瞭一個幫助猶太兒童逃跑的網路。



她扮成護士,潛入集中營內部。一天進出兩三次,把孩子們救出來。





有些父母接受不瞭與孩子的離別,請求她再給一天考慮的時間,第二天艾琳娜卻發現他們全傢都已經被殺害瞭。這對艾琳娜的衝擊非常大,她想盡一切辦法帶猶太孩子逃離死亡之地。





她把年齡小一些的孩子裝入擔架下、垃圾袋、工具箱甚至屍袋、棺材裡,偷偷運走。年齡大一些的,她就想辦法讓他們從下水道、墻洞逃走。有時,她甚至把孩子裝扮成斑疹傷寒患者,用救護車運走。隨後她把孩子們交給教堂庇護。



連續18個月的不斷運送,艾琳娜從集中營救出瞭2500多名兒童。她還設法為孩子們偽造姓名和出生證明,將他們送往孤兒院、修道院,或寄養到波蘭的平民傢庭中。











報道艾琳娜事跡的報紙



她教孩子們在心裡默念新名字十遍、百遍甚至千遍,教孩子簡單的天主教禱告詞,以免被檢查時出錯。為瞭孩子日後能和傢人重新聯系,艾琳娜記下瞭每個孩子的名字,制作瞭一份被救兒童名單,上面紀錄瞭每個孩子的真實姓名和假的新身份。



1943年10月,納粹發現瞭艾琳娜拯救猶太兒童的行動,10多名德國兵包圍瞭艾琳娜的房子。她立刻抓起那份名單,交給屋裡的一個同事,讓她放在內衣褲中安全地帶瞭出去。





艾琳娜卻被關進瞭帕維亞克監獄,納粹對她進行嚴刑拷打,打殘瞭她的雙腿,她拒絕交待任何被救兒童的下落。最後被納粹判處死刑。幸好,波蘭地下抵抗組織給瞭劊子手一大筆錢,才讓艾琳娜僥幸逃過一死。



1944年華沙起義,艾琳娜將她的「森德勒名單」裝進幾個瓶子裡,埋在朋友公寓外面的一棵蘋果樹下。第二年納粹從波蘭撤離,她取出瞭名單,交給瞭當時的波蘭猶太人中央委員會,以幫助尋找孩子的父母。





遺憾的是,幾乎所有孩子的父母都已被殺害或失蹤,隻有少數的幾個孩子找到瞭親人。





多年後,艾琳娜絕口不提她拯救2500多名猶太兒童的經歷,直到1999年,美國的四個中學生找到她。









2006年,96歲高齡的艾琳娜在德國慕尼黑舉行的紀念儀式上接受榮譽勛章,出席儀式的許多人都是她當年營救的猶太兒童。





同年10月,她獲得瞭諾貝爾和平獎的提名。





2008年5月12日,艾琳娜在波蘭逝世,享年98歲。





臨終前她的一段話讓無數人為之動容:





那些被救出來的猶太孩子,已經證明瞭我在世上的價值,但這並不是值得贊揚的理由。相反,我總是受到良心的譴責,我本來可以救更多的人。







拯救瞭10000個兒童的"女超人"







梅耶是荷蘭人。在1938年,她與她的同伴們一起,拯救瞭一萬多名猶太孩子。



梅耶原本誕生在一個富裕銀行傢的傢庭,她與丈夫二人都非常熱愛孩子,然而卻苦於不能擁有自己的寶寶。





後來,梅耶離開瞭銀行裡待遇優厚的工作,轉向阿姆迪特丹的公益行業。













被稱為“特魯斯阿姨”的梅耶(Truus Wijsmuller Meijer)



在工作中,梅耶很快意識到瞭德國與奧地利的猶太人行將面對的命運。於是,她直接跑到納粹占領的維也納,說服瞭當時的納粹高管阿道夫?艾希曼能夠立即放行她與600名猶太兒童,並保證他們順利到達英國。



這名納粹高官認為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永遠也不可能完成這項任務,於是他懷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情同意瞭。





就這樣,梅耶遊走於歐洲各地,集合起猶太孩子們,完成手續,調動列車,與蓋世太保周旋,賄賂邊界警衛,成功將孩童運送到安全地帶。





她還為孩子們組織瞭歡迎籌委會,孩子們一到達荷蘭,就會得到蘋果和巧克力。梅耶接下來一周數次往返德國與荷蘭,成功組織瞭49次運送。





戰後,以色列為其頒授“國際義人”獎章,但是更多的人願意將其稱為“女超人”(Superwoman)





“英國辛德勒”尼古拉斯·溫頓





1938年,英國股票經紀人尼古拉斯?溫頓在一次偶然的佈拉格之行中親眼見到瞭猶太孩子們的居住區,溫頓很快意識到等待這些孩子的將是怎樣可怕的結局,於是他決定要將孩子們帶到英國。



因為英國政府在當時已經設置瞭難民限額,溫頓隻得回到英國,請求內政部允許他讓更多的孩子入境。溫頓還承諾,他將個人出錢幫助孩子們入境,並重新安置他們。最終,政府同意瞭他的請求。





畢竟,一個男人憑借一己之力能將多少饑餓的孩子帶進英國呢?









Nicholas Winton(右)和猶太兒童合影



然而,在戰爭爆發前的最後七個月,他到處奔波籌集資金,先後組織瞭8輛火車,每輛都載滿瞭猶太孩子,把669名孩子送到瞭英國避難。



這669名捷克兒童逃離瞭迫害,在英國安頓下來,很多於二戰結束後有返回捷克。這些孩子們後來被稱為“Winton的孩子”。





低調的Nicholas Winton一直對這件事守口如瓶,一直到1988年,1988年,他妻子整理閣樓時,發現瞭溫頓當年的行動筆記本。筆記本詳細記載瞭當年的各項行動細節,以及完整救援名單。





他的妻子將這些文件交給納粹大屠殺的研究者伊麗莎白·麥斯威爾,她是英國媒體大亨羅伯特·麥斯威爾的妻子。





根據筆記本上的救援名單,伊麗莎白以信件聯絡瞭當年被帶到英國保護的小孩,向他們說明當年救援行動的過程,並將這個過程制作成紀錄片,在BBC頻道播放。





同年,BBC邀請已經是老頭的Nicholas Winton錄制一期節目,“簡單談談”當年的故事,節目快結束時,主持人突然話鋒一轉:Nicholas Winton先生當年救過很多人,現場有誰若是被他所救,請站起來好嗎?





然後,他身後他以為隻是聽眾的數排中年人齊刷刷站起來瞭……





2009年9月1日,當年被救助過的“Winton的孩子們”從捷克出發,乘坐一輛老式蒸汽火車,開始整整70年之後的“捷克—英國”的重溫之旅、感恩之旅,沿著當年的路線,向西經德國到荷蘭換乘渡輪,到達英國哈裡奇碼頭再轉乘火車,4天後抵達倫敦利物浦火車站。





而此時,年逾百歲的溫頓老人正在車站迎接這些“溫頓兒童”,他們長時間相擁而泣,場面極其感人。













這列火車被稱為“Winton火車”





今天,大概有6000多人要感謝溫頓再次賦予他們生命。在捷克,溫頓被稱作國民英雄。





2003年,溫頓先生被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授予爵位。





2014年,在佈拉格城堡的特殊典禮上,105歲高齡的溫頓被捷克總統頒發瞭最高榮譽獎章——白獅勛章。





2015年7月1日的早晨,溫頓先生與因呼吸衰竭逝世,女兒芭芭拉及兩個孫子隨侍在旁,享壽106歲。



這些偉大的人,正如一位猶太幸存者稱頌何鳳山所說:“有些人雖然早已不在人間,但他們的光輝仍然照亮世界。這些人是月黑之夜的星光,為人類照亮瞭前程。





所以,今天依然有這樣的人願意站出來,溫暖世界,對抗黑暗。



還記得今年國慶假期第一天的爆炸新聞嗎?





在賭城拉斯維加斯,眾人狂歡的鄉村音樂節上,一個瘋子瘋狂地從高樓上向人群掃射,共導致59人死亡527人受傷,是美國史上最為慘烈的大規模槍擊案。












這個喪失瞭人性瞭傢夥試圖報復社會,但處處閃現的人性光輝和來自陌生人的關愛,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絕不會向魔鬼低頭。







在現場拍下的眾多照片中,有一副紅衣男子用身體幫金發女子擋子彈的畫面感動瞭許多人。畫面中的男子不僅把自己的血肉之軀當成別人的盾牌,還細心地伸手遮住女子的眼睛,不讓她看見周圍血肉橫飛的可怖畫面。





30歲的喬納森在護送全傢人到達安全地帶後,再跑回瞭最危險的地帶,成為搶手的活靶子。在他被子彈擊中後頸前,一共救出瞭30個驚慌失措的人。





一對新婚情侶在看到倒在現場的無數死傷者後,迅速跑到瞭停車場。但他們不是駕駛著皮卡離開是非之地,而是冒險返回現場,總共載著24名傷者到達瞭醫院。









消防員出身的史蒂夫·凱斯身強體壯,反應靈敏。本可以迅速逃走的他,選擇瞭留下來,運用自己的專業技能,對一名失去瞭意識的女子實施瞭心肺復蘇術,結果自己被擊中腹部。





而剛剛結束一天辛勞的華人Henry Liu滿載著疲勞,正準備回傢。直到他聽到瞭不遠處傳來的激烈的槍聲和悲鳴聲。一個美國男人敲瞭敲他的車門,請求他把兩個傷員送到醫院。





Liu當機立斷,把傷員抱上自己的車子,不惜闖瞭一路的紅燈為傷者爭取時間。在救助瞭第一對傷員後,Liu徹底拋開瞭個人安危,開始頻繁往返於事故現場和醫院,不斷地輸送傷員。





這些是經媒體報道過的留下瞭名字和照片的英雄,但其實除瞭他們,還有更多無名英雄。



當晚,所有當地醫院的外科醫生和護士幾乎全部回到工作崗位,加班加點救助傷員。



天還沒亮,內華達洲的民眾已經在多個供血站外排起長龍。赤誠的熱血流淌在受助者和施救者之間。



災難總是突如其來,但更震撼的是人與人之間的紐帶與大愛。無論看起來有多糟,請相信,多數人總是站在正義的一邊,堅守著人類的底線。



光榮屬於我們。







- END -




南京大屠殺:血泊中的人性光輝,同樣值得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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